蹭蹭蹭

qzumk

雨不客气地下了一早上，连带的也没几个顾客，老板娘买完菜回来后，我和阿弟就对老板娘说：“我们要去逛商场。”   

　　生意不好，生活艰难，到商场里转转蹭吃蹭喝蹭些瓶瓶罐罐试用装回来帮补家计一下嘛——其实是我藏于家中多日的赠品卷科于记得带出来了。   

　　在商场，我明拿暗要，共计十来包试用装洗头水，嘿嘿，免费的！免费就是最好的！免费的东西多多益善，我承认我就是贪小便宜，但贪得很清醒。   

　　商场的服装区搞五一促销，买二百送四百？哇，二五折耶！连牌子店也加入到这行列里？我这么贪的性子，怎么吸引去看一看？   

　　只是啊，怎么就只有上年夏季的和N年前夏季的货？“新品区——另有折扣安排”——某专框的小标签这样写道！有的专框，甚至把原来的标价撕了，新贴了个漂漂亮亮的新标签——不用说，这新标的价格肯定有浮动，而且是往上的。嘿嘿，我就说嘛，世上哪有这么大的馅饼乱砸？只是这一招也实在太老套了吧！不过，这正是印证了那句老话：招不怕旧，最重要有人受！我不接受，还是有人接受的，看那些前仆后继，慌死捡不到便宜的人，不就英勇就义了吗？我还是挺佩服商家的这点小伎俩的。   

　　中午，吃过饭，店里就只有一、二个人在看，这时有三个鼠头眉目的中、青年进来了，一开始像是要轮子，原来是来买管子。他们而且他们要买哪种管子还没商量定，一会儿要线管，一会儿要水管，所以一个坐在店这一头说着，另两个又到处看看碰碰。遇到这种情况，真是要提高警觉，如今世道什么人也有，小偷会支便人离开钱框的视线，然后作案；强盗会趁无人好下手时把刀子一亮——拿钱来！   

　　反正他们是一伙的，有一个人去招待就够了，我是门神，就坐着不动吧！   

　　也幸亏这下雨天没多少顾客，让我们彼此有的是时间慢慢磨，他们一会儿规格大，一会儿又要换成水管的（线管跟水管的分别在于白色和蓝色，簿一点和厚一点）。换，换就换吧，顾客至上。   

　　吃饭的人渐渐都回到店里，那就一人招呼一个都不成问题了，要什么？开单后提货！快捷不出错。   

　　货放到了柜台，小小的配件十来件，一块放在兜里。那个比较显老的中年男人还是诸多担心地在柜台上拿了几个配件去比对，比对完了还不觉意地把东西顺手的就袋进他的裤袋里。虽然阿弟提醒了他一下，他才恍然大悟，不过，最后点数时还是少了一个。   

　　怎么可能少一个呢？明知道要点数怎么就弄个缺斤少两的蠢事？我们更不可能为了一块几毛而要求搜顾客的身，这太委屈客人了。“一定是刚才没数清楚吧，再拿一个！”我说。   

　　显老中年男还追加一句说：“送多二条锯片吧！”   

　　唉——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阿弟说：“算了算了，送二片给你吧！”   

　　客人付了钱，高高兴兴出门去……   

　　贪字谁不有？我也常到商场里贪吃贪喝贪赠品。那些本来就是派给路人ABC的，我贪也就贪我路人A、B、C的份——想拿多份的话就多走几圈或开口问促销姐妹要，人家给你是人情，不给也是道理。何必偷偷摸摸，装疯扮傻？